春节对于中华文化圈来说，是最具文化向心力的传统节日。殷商伊始，由岁尾年初拜神祭祖开端，中国人过年的文化风俗历4000年始终不移。期间，随着社会生活方式的几经变迁，过年的方式方法虽不断变化，但其以民族文化向心力为核心的内涵与外延却从未改变。在全球化进程不断加深的背景下，世界迎来了中国虎年，中央广播电视总台《春晚》跨年的钟声刚刚敲响，我收到了来自国内和世界多地不同肤色的国际友人的祝福，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用不同的设备收看了《春晚》直播。我突然感到，总台虎年《春晚》部分地实现了在世界范围内以北京时间为基准的跨文化对表。要知道这一刻，美洲、欧洲、非洲的朋友是工作日，我与他们存在7-12个小时的时差。总台虎年《春晚》作为中国春节的“新年俗”有着如此的文化粘性，其影响力实现了文化意义上的“破圈”。
图1：来自美国的蓓蓓与璐璐两家；来自纽约的蒋先生一家；来自澳洲的罗素（Russell）和倩倩一家
总台虎年《春晚》，是海外华人心系祖国的文化纽带。年味，本质上是中华民族血浓于水的“情愫”。旅美华人，身居旧金山的蓓蓓一家和璐璐一家相约一起收看虎年《春晚》，他们对比新冠疫情下的美国现状，由衷地赞誉祖国近年来的高速发展和百姓生活的平安幸福。蓓蓓的父亲是一位实业家，他说：“我们聚在一起看虎年《春晚》是想家的最好方式，我们的感情被晚会中精彩的节目和浓浓的年味牵绊着，在异国他乡感受到了属于中国人的那份快乐、祥和与自豪”。在我们电话拜年过程中，两家的孩子在电话那头争着说自己的观感，并说在今年《春晚》节目里学会了中国式的拜年。蓓蓓和璐璐则对于虎年春晚中再次见到老一辈艺术家非常开心，李谷一、阎维文、濮存晰等等，“他们的存在勾起了少年时期的记忆”。而孩子们更喜欢节目中年轻艺术家表演的欢快的歌舞节目。
图2：来自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王女士和她的孩子
旅居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王女士是带着自己襁褓中的孩子通过手机收看虎年《春晚》的。她感谢总台通过多种技术手段和40多种语言进行的同步直播。她说：“今天北京时间属于全世界。新冠疫情阻碍了我们回家过年的路途，但是《春晚》把我们和国内的亲人聚拢在一起，真是太温暖了、太感动了。”当我问她喜欢哪个节目时，她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在海外看《春晚》，哪个节目都是一流，我都喜欢。当三位中国航天员在太空给大家拜年时，作为同胞，我感到非常骄傲。”
图3：意大利米兰圣心大学传播学博士斯蒂芬*卡瓦尼尼（Stefan Giovannini）
总台虎年《春晚》，是当前世界困局中，不同文化背景、不同肤色的人了解中国现实社会的一面镜子。在德国柏林工作的西班牙音乐教师加布里尔（Gabriel）从未到过中国，这次是头一回接触中国《春晚》直播。他认为中国“春晚”是世界独有的艺术形式，集歌舞、语言类节目、戏曲、场内外互动于一体，采用电视现场直播方式，兼具艺术欣赏性和联欢性。而且720度舞美设计令人震撼。他告诉笔者“新冠疫情之后，一定去中国旅游，看看虎年《春晚》中诗一样的中国。”澳大利亚堪培拉的罗素（Russell）是和他的中国太太一起收看《春晚》的，他是一个中国通，非常喜欢中国武术和中国戏曲，曾随家人到过中国。他说：“虎年《春晚》是近年来他最喜欢的一届《春晚》，不仅仅艺术水平高，而且折射出新冠疫情席卷世界的情况下，中国社会的安定、安详、安全景象”。他的太太倩倩补充说：“虎年《春晚》的文化向心力体现在“人心”二字。中国人的内心装着民族认同感，那是一种家国情怀，背后是仁义礼智信。中国人在春节是要回家的，我们这些海外游子，如果不能踏上回家的路，也要通过内心的向往与家人团聚。每一位中国人都有一个心灵的家园。我想，中国人的这种文化具有全球意义”。
图4：澳大利亚堪培拉的Samantha和王之宇夫妇
总台虎年《春晚》的艺术语汇具备跨文化视域的粘性，这便是文化穿透力，其内核是“和”。意大利米兰圣心大学传播学博士斯蒂芬*卡瓦尼尼（Stefan Giovannini）非常熟悉国际传播和艺术表达，他盛赞中国虎年《春晚》在世界范围内拥有跨文化视域的艺术穿透力。他说：“虎年《春晚》的部分节目放在世界艺术舞台上堪称一流。例如舞蹈诗剧《只此青绿》，演员淡蓝色的服装被土黄色的背景衬托着，当极具中国风韵的青绿山水出现时，舞蹈进入高潮。这个节目的画面属于中国，也因为属于中国而属于世界”。他补充说：艺术的语汇是真正的世界语，“意大利人喜欢蓝色与黄色的组合，这个舞蹈节目中的蓝色与黄色却与意大利的完全不同，节目中的颜色更加含蓄、神秘，因而更加和谐”。我想告诉他，这个节目创作灵感来源于起源于中国古代宋元时期的中国画“青绿山水”，节目中的蓝，中国人称之为“青”，是中国画中独有的标准色之一，“青出于蓝，而青于蓝”。但是，考虑到春节不是探讨学术的时候，况且这位意大利学者已经用自己的文化经验，有效地理解了这个节目，便没有开口。
图5：来自德国柏林的西班牙人加布里尔（Gabriel）
对此，西班牙人加布里尔（Gabriel）也有同感，他被景观太极《行云流水》节目深深吸引，古老的太极拳与中国上海、广州等现代化城市景观有机结合，体现出中国的哲学意境“和”。它很好地诠释了“继承传统”与“实现现代化”的关系，在世界范围内具有示范意义。
对于创意音舞诗画《忆江南》，两位外国朋友都很感兴趣。他们说虽然听不懂节目的具体内容，但是，感觉很有文化张力，很有东方意境。他们的这种描述，让我不由想起近些年的一句流行语：不明觉厉。
图6：美国佛吉尼亚州的Marc Shotwe先生与蒋先生夫妇
美国佛吉尼亚州的Marc Shotwe先生则对于《春晚》中根据去年云南亚洲象北迁事件和三星堆遗址发掘事件改编的两个舞蹈很感兴趣，他认为这两个节目反映的背景新闻事件具有一定世界影响力，也显示了中国人文特色；大象北迁事件轰动一时，体现了中国人对于世界生物多样性保护的贡献，反映出是天人合一的思想，体现的是生物命运共同体；三星堆发掘事件也具有世界意义，三千年前的青铜面具有一股神秘力量，令人着迷。
（感谢：刘蓓蓓、麻余瑶、李志鹰、韩雪野）
